“内需”不需要政府来强行扩大,老百姓兜里有钱了自然就会消费,否则都是扯淡!
类似的说法,南生已不止一次看到了——大意是:扩大内需完全可以交给市场自发调节,政府无需过多干预,宏观调控反而可能扭曲市场机制。
南生认为,这种看法看似符合自由市场理论,但却忽略了市场本身的局限性以及中国经济的结构性矛盾。首先,市场本身无法自动解决资本逐利、市场炒作“侵吞居民财富”的根本性问题,也就是市场可能会让很多人没钱。
任何一个国家的消费主力军都主要集中在中等收入群体,但现实情况是:我国经济发展存在着鲜明的东西部发展不平衡,城乡发展不均衡问题,也就是财富的生产与分配仍然存在较大差距——这是发展中国家的共性。
即使低收入群体有消费意愿,但缺乏消费能力,也就是没有钱。如果完全依赖市场,那在印度、巴西等发展中国家存在的大量贫民窟必然会在中国几个核心城市出现——自由经济会带来更大的贫富差距。
即使不看国外的经验,国内的情况也可窥见一斑!数年前的房地产泡沫记忆犹新,即使国家多次呼吁“房住不炒”,但逐利的资本还是持续涌入,房价持续攀高。类似的炒作还出现在盐、大蒜等商品身上。
不得不感叹中国人“炒作”的能力啊——2010年、2016年、2020年,国内多次出现“蒜你狠”、“姜你军”现象,游资囤积居奇,导致大蒜和姜的价格短期内暴涨数倍,消费者叫苦不迭,最终还得依赖国家释放储备来平息。
2014年至2018年,P2P网贷平台野蛮生长,高息诱惑下大量普通投资者入场,最终因缺乏监管,平台纷纷跑路,导致无数家庭血本无归;还有将传销包装后的微商泛滥,也侵蚀了大量的居民财富。
这就是市场自发调节的结果:资本蜂拥而进,要么迫使消费者支付数倍的价格采购商品,要么是老百姓的钱被“炒”起来的各种奇葩投资模式侵吞。
如果政府完全放任市场自发调节,后果将不堪设想——资本逐利的本性必然导致财富加速向少数人集中,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中低收入群体不仅消费能力持续萎缩,还可能陷入\"越穷越存钱、越存钱越不敢消费\"的恶性循环。
更可怕的是,缺乏监管的市场将成为投机者的乐园——房地产继续金融化推高居住成本,民生商品价格被资本肆意操控,金融诈骗层出不穷。
最终,内需市场将陷入\"有钱人不需多消费,普通人没钱消费\"的结构性困境,经济活力持续衰减。这种局面在拉美国家已有前车之鉴:巴西、阿根廷等国民众在市场化改革后,反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贫民窟与豪宅并存,社会矛盾激化。
可见,没有政府调控的市场,非但不能自动扩大内需,反而会制造更大的经济失衡和社会分裂。尤其是国人特别善于钻空子的个性,完全放任市场带来的只能是出现各种让人防不胜防的陷阱。
其次,市场在提供公共服务和保障方面存在天然缺陷——教育、医疗、养老等领域的支出是居民储蓄率高企的重要原因,如果政府不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居民“不敢消费”的心理就难以消除。
例如,医保覆盖范围的扩大和药品集采的推行,直接降低了居民医疗负担,释放了部分消费潜力。倘若完全由市场主导,商业保险和私立医疗的成本可能更高,反而加剧预防性储蓄,抑制消费。
此外,市场在引导长期投资方面往往短视——扩大内需不仅需要刺激消费,还需要优化投资结构,尤其是基础设施、科技创新等领域的投资,回报周期长、风险较高,私人资本往往不愿涉足。
例如,高铁网络、5G基站、新能源充电桩等新基建项目,初期投入巨大,但长期来看能显著降低经济运行成本、提升消费便利性。这些投资如果仅靠市场驱动,很可能进展缓慢,而政府的统筹规划和财政支持能够加速其落地,从而为消费升级创造条件。
更重要的是,市场无法自动纠正外部性问题。例如,环保消费、绿色产业虽然对社会有益,但在缺乏政策激励的情况下,企业可能更倾向于生产低成本、高污染的商品。
政府通过补贴新能源汽车、推广节能家电等政策,不仅拉动了相关消费,还推动了产业升级。如果完全依赖市场,绿色消费的普及速度将大大延缓。
因此,政府必须在扩大内需中发挥主导作用。南生向来认为:我国当前的宏观调控力度还不够强,不但不能放松,还需要加强,具体措施应包括:
第一,进一步增强居民消费能力。通过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完善个税制度、加大转移支付力度,确保中低收入群体有更多可支配收入。同时,推动农村土地流转改革,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激活县域消费市场。
第二,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扩大医保、养老、住房保障覆盖范围——尤其是农村地区,降低居民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减少预防性储蓄。例如,增加保障性住房供给,缓解房贷压力,让更多人敢消费、愿消费。
第三,进一步优化消费环境,加强市场监管,打击假冒伪劣,完善消费者权益保护机制,提升消费信心。同时,推动商业基础设施下沉,完善农村物流网络,让电商和现代服务业更好地渗透到低线城市和乡村。
第四,进一步引导有效投资,政府应聚焦新基建、民生工程等领域,同时通过多种模式吸引社会资本参与。例如,加大老旧小区改造、城市轨道交通建设,既能创造就业,又能提升居民生活品质,间接刺激消费。
第五,运用财政和货币政策协同发力,财政政策可通过消费补贴(如家电以旧换新)、减税降费等方式直接提振需求;货币政策则应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降低中小企业融资成本,确保消费和投资循环畅通。
第六,推动长期结构性改革,包括户籍制度改革,促进农民工市民化,使其享受城市消费便利;教育医疗改革,降低家庭支出负担,释放更多消费潜能。
历史经验表明,完全依赖市场调节的经济体往往难以克服内需不足的困境。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通过大规模财政刺激(如《复苏法案》)才逐步恢复消费市场活力。
中国在疫情后通过消费券发放、基建投资等组合拳,也有效拉动了经济复苏——但南生认为力度不够,这也是当下经济活力相对不足的重要原因。
这些案例都证明,政府的宏观调控不是对市场的替代,而是对市场失灵的必要修正。总之,扩大内需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收入分配、社会保障、产业政策、市场监管等多个层面,缺一不可。
市场机制固然重要,但缺乏政府引导和规范,消费和投资的良性循环就难以形成。只有在充分利用市场机制,通过精准有效的宏观调控背景下,才能真正激活内需,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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